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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回:嵩山少林学艺 鲲鹏抱打不平
展鲲鹏在众乡亲的帮助下埋葬了父亲,从此母亲也一病不起,不到一年也撒手而去。十二岁的展鲲鹏在幼小的心里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,他经人指点,拜入嵩山少林寺当了一名俗家弟子。
八年的时间里,他除了学习经文诵词礼教文化外,还学习了小洪拳、大洪拳、朝阳拳、观潮拳、炮拳、通臂拳、梅花拳、长锤拳、太祖长拳;黑虎拳、形意拳、罗汉拳、六合拳、醉拳以及“少林七十二绝技”。棍法、枪法、刀法以及二堂剑、五堂剑、龙形剑、飞龙剑、白猿剑、刘玄德双剑、达摩剑、绨袍剑等。还学习了心意把、虎扑把、游龙飞步、丹凤朝阳、十字乱把、老君提葫芦、仙人摘茄、叶底偷桃、脑后摘瓜等一百多种散打。老主持觉远上人看他是个人才,还秘传了他卸骨法、擒拿法、点穴秘法和八卦柳叶绵丝掌。
等辞别少林寺回到家乡时,展鲲鹏已经是一个八尺高的汉子,就连青梅竹马的秋海棠都不敢认他了。
在姨夫姨母的主持下二人完了婚,第二年,秋海棠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,却因出麻疹夭折了。以后又生了两个,也都没成活,并且打那以后也就没再怀孕。
看着丈夫整天唉声叹气,秋海棠就对他说,要不就抱养一个吧。于是在展鲲鹏二十八岁这年他们就花五十两银子领养了一个男孩,取名展麒麟。
因父亲留下了丰厚的遗产,再加之他重整精武迷踪门,广交天下朋友,可以说是富甲一方。另外在近两年的擂台赛上都不用他上台,其中有一个叫王金虎的徒弟就能所向披靡。
看着自己的徒弟能够顶门户了,隐藏在他心里十七年的仇恨逐渐浮上心头。
一晚,他对妻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,就是去五台山寻找了然和尚替父报仇!秋海棠非常理解丈夫的心情,但是对他一个人去又不放心,就说:“有道是夫唱妇随,既然要报仇,我也跟你去!”
展鲲鹏劝不住,只好答应。把家中之事交给岳父看管,挑良辰择吉日带着妻儿就上路了。
一家三口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,不一日就来到了河北与山西搭界一个叫薛家堡的小村镇。
吃过午饭,问了前方镇店的路程,合计着再要赶到那里就得后半夜了,于是决定在此住一晚上,明日早起赶路。
进了一家东来顺客店,小二紧张罗,把他们安排在了后面一间比较幽静的客房,展鲲鹏见时间还早,就让她们娘俩在屋歇着,自己出去转转。
出了店门,信步向街中走去。因是春季回暖,人们都穿上了夹袄夹裤,显得不那么臃肿了。小镇虽然不大,但是买卖铺户相邻而居,再加上一些摆摊做小买卖的,人们你来我往,也显得热闹非常。
他见一墙角处围了一群人,还听到有叫好的声音,就凑了过去,哦,原来是一班练杂技的。就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站在那里,双手举过头顶,慢慢向后下腰,当两只手扶地再扳住自己的两只脚时,头就从屁股底下钻了出来。整个把自己的身体卷成了一个圆圈,并且还冲人们得意地笑着。
小女孩之后,上来一位中年妇女,她表演的是响竹。只见她用手中的丝线把竹筒弄的呜呜作响,时而把响竹抛到空中,翻个跟头再用丝线接着,忽而又让响竹从两腿之间穿过,那个姿势和熟练劲儿就甭提有多优美了。
接下来是一个七八岁和十三四岁的女孩表演双人踢碗,一个站在另一个肩上,上边的小女孩把一只碗扣在鞋尖上,然后一抬腿,那只碗就飞入了头顶上的碗里,连续踢了十几只,个个都落入了碗中,看热闹的人们都拍着巴掌叫好。
她俩表演完了,就见一个光着膀子腰扎板带的中年汉子,把靠在墙上一丈多高的大竹竿子托起来往高一抛,就立在了肩上。无论他身子左转右转,竹竿却是不转。随着他手中不断地变换,一会儿到了头上,一会儿到了肩上,一会儿又到了裤腰,那根碗口粗细的竹竿在他手上简直就是一根麻杆那样轻巧。
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,来到汉子的身边,汉子来了个骑马蹲裆式,男孩一片腿儿就到了他肩头,然后就顺着竹竿朝上爬去。等汉子站起身来,男孩已经到了杆子的顶部,他双手握着竹竿,脚离开杆子,一个挺身就横在了半空。 看热闹有那胆子小的不由发出了惊叫声。
男孩在上面做了几个凌空动作,然后头朝下一个滑溜就到了汉子的肩头,惊得人们都出了一身冷汗。
大概表演得差不多了,一班人就端着铜锣讨要赏钱。
大多数人看着人家卖了力气,就掏出几个老钱放进铜锣里,那个十三四岁女孩,也端着一面破锣,叔叔大爷的叫着讨要。当她来到一个个穿的比较时尚头顶英雄帽的男子跟前时,就见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在手中掂了一下放进锣里。可就在女孩躬身道谢时,他又拿了出来,眯起蛤蟆眼,操着公鸭嗓儿问:“姑娘,几岁啦?”
女孩低着头害羞地回答:“十四。”
“有婆家了吗?”男子继续问道。
“……”女孩没有说话。
“这银子你想要吗?”男子两只蛤蟆眼在女孩身上滴溜乱转。
女孩蠕动了一下嘴唇:“想……”
“那好,你只要让大爷我亲一下,这银子就是你的了。”蛤蟆眼说着就俯下身来去亲女孩的脸蛋儿。女孩左躲右闪,他还是紧追不放。
此时就听啪的一声,蛤蟆眼挨了女孩一个耳光。
“好啊,你竟敢打本大爷我?自打娘胎里出来,还没有谁敢动过我一根毫毛,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今天也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!”蛤蟆眼说着往前一跟步,伸手就抓住了女孩腰间的丝带往怀里一带,臭哄哄的河马嘴就贴上了女孩的双唇。
正在女孩挣扎之际,那位中年汉子赶忙过来,冲蛤蟆眼作了个揖,说道:“这位大爷,孩子小不懂规矩,有什么事您跟我说。”
蛤蟆眼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:“跟你说?你是他什么人哪?”
“我是孩子她爹。”汉子继续作着揖。
“哦,爹呀,嗯,这么地吧,我呢看上你女儿了,你就把她许配给本大爷,你看如何呀?”
汉子连连摆手:“不行,不行,孩子还小,您就行行好,放过她吧!”
蛤蟆眼眼珠一瞪:“不行?你倒说得挺轻巧,难道本大爷这一巴掌就白挨啦?”
“要不您就打我几巴掌出出气。”中年汉子实在没辙了。
“打你?本大爷还怕脏了手呢!我还告诉你,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,不答应也得答应!”
“那你这不是强抢民女吗?”中年汉子挺起了腰质问道。“
“哈哈,你还就说对了,本大爷就要抢,你能奈之我何!”蛤蟆眼说着往身后一招手:“小的们,给我上!”
他话音一落,就见呼啦一下子,从他身后冲进十来个身穿青色对襟练功服腰扎板带的彪形大汉,不容分说就要动手。
展鲲鹏实在看不下去了,他挤进人群,来到蛤蟆眼近前深施一礼,说道:“这位公子,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,人家不乐意你又何必强求呢?有道是,得饶人处且饶人,人家已经服软,也给你道了歉,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就放过他们吧。”
“哈哈,看你的面子?你的面子值几个钱,再说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,大爷我奉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好!”蛤蟆眼根本就没拿展鲲鹏当根葱。
“这么说是真的不给面子了?”展鲲鹏又问了一句。
“不给,莫说你个外乡人,今儿个就是本地的县太爷求情,本大爷也不鸟他!”这小子撇着河马嘴对展鲲鹏根本就是不屑一顾。
展鲲鹏闻听火往上撞:“那今天这事儿我要是非管不可呢?”
“呦呵,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。”蛤蟆眼一回头对那帮人说:“小的们,先放开那个丫头片子,给大爷我揍这个挡横的家伙。打上一拳的赏一两银子,踢上一脚的赏银子五两,谁要是把他打趴了,大爷我赏他一锭金子!”
再看这帮小子听到主人发话,就像一群恶狗嗷的一声扑向展鲲鹏。
展鲲鹏不慌不忙向后退了几步,来到宽敞地带站了个丁字步。
一个二十多岁长着一头黄毛发的小子,垫步上来冲展鲲鹏就是一个黑虎掏心。展鲲鹏稍一侧身脚下一绊,黄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栽了个嘴啃泥。
又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,哇呀呀暴叫着从展鲲鹏的左侧飞来一脚,直踹他的腰眼。展鲲鹏也不躲闪,就在络腮胡的脚似挨着还没挨着自己腰的时候,用左手轻轻一扫他的脚腕儿,这小子就觉得浑身发麻站立不稳,咕咚一下跌坐在地。
你就这么说吧,上来的这十个小子连对方的一根毫毛都没挨上,就都倒在了地上。
蛤蟆眼一看,心说坏了,今天算是遇到茬口上了,自己如果充能耐梗上去更是白给,这可怎么办呢?他两只蛤蟆眼一转想起来了,自己的姐夫不是正好来咱家了吗,他可是太原知府衙门的武术教师爷呀,我何不请他来替我报仇呢?这小子注意打定,冲展鲲鹏一抱拳:“这位老客,有你的,我算服了你了。不过这还不算完,你等着,我这就去找个人来收拾你!有种的你别走。”说完扭项回头跑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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